1974年春天,我从陕北接新兵回攀枝花不久,部队就接到了进疆的命令。伴随着嘹亮的军号和汽笛长鸣,第一批进疆的部队出发了。军列满载装备、器材、物资和数千辆汽车、机械,金戈铁马,昼夜兼程,……西昌……成都……兰州……嘉峪关……,“西出阳关无故人”,浩瀚的戈壁呈现在面前,头一阵大漠的风尘翻卷起军装的衣袖。北方的邻国正紧张的注视着这支铁军的调动,据他们的卫星显示:中国军队又向新疆境内开进了一个机械化师……< xmlnamespace prefix ="o" ns ="urn:schemas-microsoft-com:office:office" />
七天七夜行程,军列停靠大河沿车站。车站内外堆满了铁五师的装备物资。戈壁荒原上漫天的飞沙走石,雷鸣风吼,伴随着部队迅速向南疆线集结。指挥靠前,师首长谢绝了军区首长将师机关设在乌鲁木齐的意见,将师部搬进了阿拉沟。周总理命令我们当年“十一”在南疆线铺轨< xmlnamespace prefix ="st1" ns ="urn:schemas-microsoft-com:office:smarttags" />
我们的驻地在阿拉沟
秋去冬来,我被派往巴伦台师教导队,培训第二年接新兵的班长。海拔4000多米的巴伦台,高寒缺氧,气温降到零下30度。打靶的时候,不敢将冲锋枪贴在脸上,否则就会粘住。打完三种姿势15发子弹,手指已经冻僵了。晚上哨兵除了穿戴“四皮”以外还要穿上毡靴。平时烧水70度就开锅,馒头总是发不起来。有压缩菜、鸡蛋粉就算是改善伙食了。战士们在艰苦的环境下默默奉献,每年两套军装,每月8元津贴费,每天不足5角的伙食费,依然干劲冲天,意志如坚。因为那时大家有太多的理想,更多的是“天下者,我们的天下;国家者,我们的国家”……
在我的书房里,至今保留着两件心爱的宝贝:一是四川战友送给我的一张镶嵌在镜框里的阿拉沟沟口照片,是用五张照片拼接起来的,清澈的阿拉沟河水跃然纸上。二是我从阿拉沟回济南时,带回的一根扁担,上面写着“无产者四海为家,革命人志在四方。阿拉沟留念。”
三十年后,当年的铁路早已穿越南疆。我欣喜地走进了阿拉沟联谊网,犹如走进了久违的第二故乡。
原载:《铁道兵》网站[铁军文化]首页
《阿拉沟联谊网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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